“揭秘互联网水军产业链：明码标价出售粉丝 评论分档”

制图/高岳

调查动机

微博热搜排行榜上的“紫光阁地沟油”最近备受社会关注。 然后，“热腾腾的搜索生意”也浮出水面。 据媒体调查，要促进“紫光阁地沟油”上的热搜，可能只需要不到6万元的价格。 “热搜生意”的背后有那些秘密吗？ 网上有“商业”这样的新媒体平台吗？ 围绕这些问题，《法制日报》记者展开了调查。

从论坛时代到微博时代再到微信时代，互联网的“水军”队伍在不断扩大，技术也在不断上升，涉及范围越来越广。

网络“水军”将某公众号的复制浏览量瞬间提高到10万次以上，短时间内一个视频的观看量可达到100万次以上。 可以说，互联网平台的人气排行榜中，有着互联网“水军”的影子。

在由这些“水军”组成的“网络宣传企业”中，可以做微信刷浏览量、微博刷话题列表、微博加粉、电影刷分、视频网站刷浏览量、直播平台加粉等所有事情。

谁在做微博平台

年1月7日，“紫光阁地沟油”在微博上排名第11。 据一家媒体调查，该排名约为3.5万元至4.5万元。 但是，除此之外，话题操作者还可能另外支付了“打包费用”。 两位业内人士向媒体透露，明星、电影等娱乐话题容易上热搜，但由于商业话题难以操作，通常由大v先发表话题，后在小号堆里炒作，炒到热搜排行榜成功率更高。 大v和小号的打包费用通常为2万元。 据推算，此次事件的操作价格约为5.5万元至6.5万元。

在网上，花钱购买热搜已经成为炒作的常用手段。 1月3日，王思聪30岁生日被操纵上了热搜排行榜。 王思聪发表了微博。 “30岁生日那天，意外地买了热搜，子弹被挡住了。 ”。

根据以往媒体的调查，这样的产业链，首先由公关企业和广告代理策划文案和话题，开始预热，然后引入微博的大v助力，成为话题。 一旦成为话题，相当于在微博这个“广场”上设定了话题，在读者周围话题迅速发酵，直到成为热搜排行榜。 由此看来，作为管理主体的微博平台并不是热搜产业链的主导者。

在社交媒体营销热潮的背后，虚假现象也不少。 众所周知，几十元就可以轻松买到千万的“僵尸”。 但是，购买这种没有头像、没有复制品的“僵尸粉”的时代很快就过时了，现在，人们开始购买“活粉”。 业内人士表示，“微博上‘水军’其实最多，‘僵尸粉’越来越多，微博上某大号的水分至少超过30%。 ”。

《法制日报》记者在某EC平台搜索中发现，网上有大量买粉、买评论转发的链接。 记者随机进入一家店铺，询问顾客服务是否可以购买粉丝，顾客服务随即发送了价格表。

初级粉: 10元1000个，40元5000个，70元1万个，收集数粉，不掉粉。

高级粉: 12元1000个，60元5000个，110元1万个，少量带粉头像

顶级真人粉: 10元400个，20元1000个，90元5000个，160元1万个，永久品质，真人大显身手。

精品活跃粉: 10元300个，30元1000个，220元1万个，永久品质，真人活跃，拥有两位数以上的粉，不屏蔽。

另外，客服方面，套餐1:300精品+700顶级=25元【口味】，套餐2:300顶级+1000精品=35元【畅销】，套餐3:200顶级+1800个精品=60元【畅销】。

当记者问到可以提供那些服务时，科尔又给记者发了一份价目表。

本店销售:转发、评论、点赞、接下来是价格——刷量转发2元100个( 100个开始，有屏蔽)、精品转发13元100个、32元300个、100元1000个；

刷量评论2元100个( 100个开始，会盾)，精品评论16元100个( 50个开始)

刷量赞2元100个，优质赞16元100个(屏蔽率低)。

在搜索加v服务时，一家店铺向记者提供了加v相关的价目表:新媒体黄v认证: 330元，有趣的博主黄v认证: 580元，在有趣的博主范围内有数十个行业可供选择，“知名博主”和升级金v也进行了升级。

此外，在EC平台上，还有提供微博账户恢复服务的店铺。 根据顾客服务，他们可以做微博账户被盗、忘记密码的业务，两个小时内可以解决。 只要顾客提供微博名称和账号就可以解决。 价格一般在200元到300元之间，视恢复的难度而定。

据悉，记者为找回忘记密码的微博账号请求呼叫，当时使用的手机号码已失效。 付了300元后，客服让记者提供微博名称、qq号、可能常用的密码组合、身份证号。 大约两个小时后，科尔通知记者找回了密码。 当记者提到新闻保密问题时，科尔表示他们会严格保密，绝对不泄露。

互联网“水军”来自哪里

在微博时代，“水军”形成了完善的产业链，享受着各部门的职务、各自的利益，最初的渗透始于刷粉。

曾任互联网企业运营的李海华告诉《法制日报》记者，起初，微博只需要邮箱即可注册，在网上可以购买批量注册的邮箱，100元即可购买1万个邮箱。 “水军”通过邮箱批量注册微博号码，使用这些号码关注账号，从而达到刷的目的。 但是，这种方式效率太慢，需要人手，很快就会被更快速高效的软件所取代。 软件可以批量注册微博号，一号售价2角。 另外，也可以直接涂粉。 200元可以刷一万粉丝。

“后来，当微博进化到需要注册手机号码的时候，网民发现自己可以用同样的手机号码不断捆绑、捆绑，注册3-5个微博号码。 随着业务量的需要，出现了基于漏洞的注册软件，必须从网店批量购买账户。 这个时候，价格暴涨。 一个账号从两角涨价到二三元，达人号5元，v号15元。 ”。 李海华对《法制日报》记者说。

小布(假名)是所谓的时尚博主。 “所谓”二字是因为粉丝看起来不少的他的名博主初期购买的。 他告诉记者，许多博主的兴趣、营销都是购买的，经常发现疑似“水军”的时尚微博账号。 拷贝有发表位置也有原始拷贝，点击后发现半真半假。”

那么，“水军”的这些微博账号是从哪里来的？

“有些人写程序用‘肉鸡’等不正当手段处理别人的手机。”他还对《法制日报》记者说，他们曾经试图用流量炒作的方式刷自己的小布。

什么是“肉鸡”？ 网上经常引用的解释是，“肉鸡”又称傀儡机，是指由“黑客”远程控制的机器。 例如“灰鸽子”等引导顾客点击，电脑被“黑客”破坏，顾客电脑上出现漏洞，木马被植入，“黑客”随意操作，利用它引发了什么样的事件

年，江苏省邳州市公安局破获特大非法控制计算机新闻系统事件，撬动了附着在微信上的增粉、刷量灰色产业链冰山一角。 该集团通过木马程序移植，作为随意摆弄全国各地94万部手机的“肉鸡”，加公众号增粉、点赞、刷浏览量，利润达到100万元。

除了被当做“肉鸡”以外，也有真人想被操纵的情况，这也成为了业务。

网上出现的“在家轻松赚钱”“动手赚钱”等所谓的兼职，其实是类似的业务。 真的可以召唤百应，可以点击、评论、投票等真人。

“关于费用，我们回到了市场的价格。 价格40元，100人的真人评论。 布先生说，他们周围需要这样的“水军”。 时尚博主包括时尚博主之后的经纪公司、制造虚假流量、赚取收入，“有些博主不愿意刷。 广告业者集团为了完成企业品牌方的数据指标而花钱刷。 企业主也需要这样做。 正因为数据漂亮，才能向上司说明，装饰门面，不能被冷落。”

根据《法制日报》记者的调查，目前传输和评论的价格很低，但几角钱就是几分钱。 对此，一家从事评论转发业务的电子商务客服对《法制日报》记者表示，很少有人在实际操作。

“转发真人微博账户或评论至少1元，部分可能达到十几元。 只在相关网站上执行任务，给你五角钱，没人会搭理你。 所以，这几角钱更便宜的评论，不是真正的人的评论。 ”。 根据上述电子商务顾客服务。

小布告诉记者，根据他的经验，“通过特别的软件，可以控制微博账户的自动发布、图像的自动发送、自动传输和评论。 我联系过一家企业。 他们是借这个软件。 一年的费用大概是几万元。 这个软件不贵。 第一，软件的背后有微博的接口”。

根据记者的调查，微博平台也在清除“水军”的上述行为。 例如，在一个微博平台上专门解决“水军”的部门，微博反垃圾邮件系统根据顾客的行为、发表的文案、账户周边的新闻来评价顾客是否是“水军” 出现大量的“水军”后，会自动启动微博反垃圾邮件程序。 这个反垃圾邮件程序包括机器自动解决和手动解决两部分。 第一种方法包括频率限制、副本可见性和帐户冻结。 垃圾粉的解决方案包括频率限制、不提醒被关注的人和账户冻结。

“因此，微博平台给第三方，也就是“水军”带来的压力，今后一定会越来越重。 ”。 一位业内人士对《法制日报》记者说。

然后那些平台被“攻陷”了。

实际上，除了微博之外，短时间内看一个视频100多万人，为网店创造巨大流量而花钱，登上热门排行榜，电影评分成为高等产业链，价格不同，质量不同。

然后，微信上办理公众号的小布告诉《法制日报》记者，在某微信公众号推广平台上，500名微信公众平台粉丝只需30元即可购买，粉丝有头像、名称、地域、个性签名，“真实存在，

大家可能会怀疑，公众号的流量是怎么刷的？

“最先涂的是粉。 公众号刚出来的时候，是和微博竞争的。 微博最重要的是粉丝量，所以在初期，公众号只要刷粉就行了。 然后，新媒体只需要将公众号后台的粉丝量发送给广告发布者即可。 ”。 布说，油漆后要刷赞。 “如果公众号只公开粉丝数，广告发布者几次投放就会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所以，除了刷牙之外，赞数也很重点。 10万的粉丝，无论怎么评价也有30、50人。 于是，油漆过的新媒体开始褒贬不一”。

“刷完赞之后，就是刷浏览次数。 》据小布介绍，微信公众平台公开浏览次数后，某公众号、某文案有粉，可以，但不点击也可以。 这个必须刷浏览次数。

据小布说，现在刷的是整体。 “尽管有粉、有好气味、有流量，但很多公众号一旦成为目标，就会发现虚假的地方。 于是，新媒体开始均衡刷屏，加粉丝，加流量，按100:1的比例点赞，各家一致。 平衡，完美”。

记者观察到，腾讯政府公开对微信公共平台上的这些不正当行为给予处罚，并有相应的“反刷”机制和技术应对方案。

并且，随着网络直播平台市场的“野蛮生长”，数据伪装也以“内幕”而闻名。

根据记者的调查，网络直播平台的数据造假被曝光，从去年9月开始。 当时，国内某电子竞技战队队员在直播平台直播时，其显示的房间观众人数竟然超过了13亿人。 从此，网络直播平台的数据造假，由业内人士熟知的内幕，变成了业内公开的“秘密”。 但是，还有很多观众和公司不知道，很多公司在“网红”上投了无辜的广告费。

记者在网上有各类直播平台的加价、在线人数的刷、播放次数的刷、直播积分的刷、各种礼物的刷，有时直接将某个直播刷到当天的直播，有时只需1元

当然，被“水军”入侵的不仅仅是微信公众平台、网络直播平台，app排名更是一个新的“战场”。

“app的发布行为伴随着移动网络而产生，成为开发者习惯使用的作弊营销手段，发布的难度、价格也在上升。 贴吧商家不仅可以帮助应用开发者刷排行榜，还可以向应用添加分数和评论，从而在同行业其他公司的应用中拉开差距。 这里已经形成了灰色产业链。 ”。 在某游戏开发企业推广部门工作的刘新向记者表示，与微博平台、微信公共平台、网络直播平台的刷量方法相比，app刷量方法越来越多，从大的类型来看，

刘新表示，“肉刷”也就是客户真实，客户行为也真实，客户通过被称为“积分墙”的app，按指定方式下载产品可获得不到2元的奖励，部分金融理财类app的奖励可达数十元。 “刷子”是完全的数据伪造。 虚拟“刷”通过解读应用商城的协议算法，通过许多服务器和地区的vpn，在短时间内模拟大量客户的搜索、点击和下载行为。

业内人士表示，“牙刷”比“肉刷”便宜，效果也快，但风险巨大，一旦被发现，面临着下架的风险，由此带来的就是假冒的顾客，所以很多大企业都经常使用“肉刷”

“实际上，这是一场恶性竞争。 ”在一家网络宣传企业担任运营负责人的白敏说:“例如app下载量，中小企业做得好的话可能有几千的下载量，但其他人很容易刷，一两天就有几十百万的下载量，量越大排名越靠前。

业内人士表示，互联网“水军”已经影响了网络新闻的质量。 现在，不仅要对互联网“水军”进行对比性的管理，还要用法律对此进行硬性约束，打破互联网“水军”“死与复活”的怪圈。

记者表示，修订后的反不正当竞争法于今年1月1日起生效。 此前，国家工商总局反垄断和反不正当竞争执法局局长杨红灿在新修订的反不正当竞争法实施后，对他人书写、炒作、删除差评、虚构交易、虚假荣誉等行为进行了严厉查处，对网络“水军”等非法经营者予以严厉处罚。